這一次拖了好久... 終於是寫好了 (艸 )
(PS: 老實說這一篇我本來是想配合萬聖節出來的... (被揍
這次的靈感 還是要感謝我那一位不願意公開身分的朋友
沒有妳和妳的畫作 就沒有這篇啊啊啊啊啊 (被拖走
好啦 不多說 正文開始
行前提醒: 內有輕微R卡劇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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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天的陽光總是來的較晚，清晨的天空也因為雲還未散去的而顯得昏暗。
廚房炊食的白煙裊裊升起，附著在窗戶上的薄霧與煮食蒸氣的強烈對比，說明了裡外的溫度差異。
雖然氣溫偏低，但雙人床上的被褥已堆疊整齊，寢室的兩位主人也換好衣服了。
叮鈴－
「嗯？」
尋著聲響，瑪格莉特看向坐在床邊的艾茵。
「怎麼會有這個？」
「之前大小姐給的，說可以讓我做可愛的小東西。」
艾茵並沒有看著瑪格莉特回話，而是很專心的盯著手裡會發出聲音的金屬球體。
叮鈴－
「裡面到底是什麼呢？」
清脆的鈴鐺聲和艾茵的自言自語，將瑪格莉特的注意力緊緊集中在艾茵身上。
艾茵高高拿著鈴鐺，瞇著一眼，一邊看一邊輕輕搖晃。
看起來想用透光的方式，看清楚究竟是甚麼東西，能讓它發出這種清脆響亮的聲響。
只要沒有幫忙大小姐或擔當實驗助手，常常能看到艾茵埋首製作小飾品的興趣中。
每當艾茵流露出認真專注的神情時，心中就會蠢蠢欲動－
想在旁邊觀察她、但同時又想趁機作弄她。
這種喜悅是矛盾的，只是這次跟以往不同…覺得不對勁，像是少了什麼、卻又多了些什麼。
曖昧不明的情感，比不如預期的實驗結果，還要讓人難以分析和理解。
「看不太清楚呢…」
『這孩子很專心在研究呢...』
當這句話浮現在腦海時，苦悶的味道蔓延在心頭上，也因此發現了癥結在哪裡－
平常注視自己的雙眼，現在看的不是自己。
這就是落寞嗎...
雖然在記憶中能找到類似的情境，但面對這樣的感觸，卻感到很陌生。
現在會有這種感覺，是因為那個時候，被注視的人是我嗎...
所以，伊奧席夫。
你也有過同樣的感受嗎？
這種讓人感覺失落又焦躁、難以撫平的寂寞。
不過，我不會、也不需要跟你說『謝謝』或是『對不起』。
因為沒有要求、也沒有義務。
只是沒想到，如今自己也陷入其中，且無法辨識清楚。
一瞬間，產生了許多變異。
原來所謂的『期望』，並不是能隨心所欲調整的。
想要妳的注視－
只有這個，是唯一能理解的數據。
「艾茵。」
「嗯？」
「妳知道嗎？鈴鐺也可以拿來做實驗喔。」
「實驗，是什麼樣的…？」
問句還沒有完結，艾茵眼前一暗，光線被遮蔽了。
瑪格莉特走到艾茵面前，站在艾茵的雙腿之間，略帶強勢的拿走了艾茵手中的鈴鐺。
「想知道嗎？」
瑪格莉特似笑非笑的神情，映在艾茵還沒有回過神的眼眸裡。
艾茵此時愣住了，剛才拿著鈴鐺的手還懸在半空中。
「…瑪格莉特？」
因為極近的距離，艾茵就這樣沉醉在瑪格莉特的氣息之中。
不知道是無意、還是故意的，瑪格莉特將另一手扶在艾茵腿上。
手所觸碰的位置與兩人的姿勢，實在曖昧。
此刻瑪格莉特帶著戲暱的笑意，在艾茵眼裡卻還是跟以往一樣的溫柔，於是就這樣在其中迷惘了。
這樣的發展，引起了瑪格莉特強烈的興趣。
瑪格莉特將鈴鐺放在一旁桌上，因作用力的關係，鈴鐺不安分的在桌緣旁滾動，但瑪格莉特根本不在意。
艾茵雖然有注意到，卻無法伸手去將它放好，因為瑪格莉特靠得很近。
如果往前挪動身體、再靠近的話，不小心就會…
察覺到眼前小動物的分心，瑪格莉特決定採取行動，將控制權緊緊握住。
「瑪格…？！」
叮鈴、鈴－
尾音被掉落的鈴鐺聲和緊貼在上的唇瓣，給消去了。
「…」
「艾茵？」
眼前的艾茵終於回過神，只是卻緊緊抿著雙唇、兩隻眼睛不知所措的注視著瑪格莉特。
鈴鐺聲、
近到能感受到熱度的距離、
還有現在還清楚留在嘴唇上的觸感。
即使處在同一個空間、同一個時間、同一個事件之中，也很難去確認對方的感受。
因為，那不是眼睛能看到、用耳朵能聽到、用手指能觸碰到的。
所以期待、也因而擔心。
「不喜歡這樣…？」
「不是…啊、我…」
「那喜歡嗎？」
「耶？！我…」
看著艾茵低頭想躲起來、但又想解釋什麼而不敢移開視線的樣子，真的很可愛。
瑪格莉特似乎很滿意這樣的反應，笑得很開心，瞇起的雙眼流露出滿滿的暖意，但似乎還夾雜些危險的意圖。
「那，可以再一次嗎？」
「欸、什麼？！」
「開玩笑的。」
「嗯…」
有些拖長的語氣，讓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鬆了一口氣，還是…期望落空。
「呵呵。」
結束沉默的是瑪格莉特。
『雖然很想繼續，但還是到這裡就好了。』
因為過往的實驗經歷充分的驗證，操之過急一定會招致惡果。
瑪格莉特用著這樣的念頭作為濾紙，將急躁的雜質從心中分離挑出。
給艾茵一個微笑後，瑪格莉特轉身，準備走出兩人的寢室。
「嗯？」
感覺到被輕輕拉住，瑪格莉特回過頭來看，是艾茵揪住了實驗外袍的衣角。
垂下的獸耳和欲言又止的神情，看了讓人憐愛疼惜，就像是…害怕只有自己留下來那樣的憂傷。
『如果不做什麼的話，是不是就會錯過些什麼？』
拉著瑪格莉特的艾茵、和停下轉身看著艾茵的瑪格莉特，都透露了這樣的訊息。
因為時間，能帶走的東西太多了，就像生前那些強烈的情感，幾乎消失殆盡。
「怎麼了？」
「我只、只是…」
「嗯？」
「只是…」
後面的話語細碎融入空氣之中，讓人無法聽清，瑪格莉特只好走回艾茵面前。
面對再次接近的瑪格莉特，艾茵發覺自己開始變得奇怪，只好試著努力撫平心中的起伏。
「只是…很…害羞。」
艾茵不安地看著瑪格莉特，然後輕聲地說著。
這句簡短的話，又再一次引起兩人之間的共鳴。
『是想…回應我嗎？』
瑪格莉特突然覺得心好像又漏跳了幾拍，就像酒會的那一晚一樣。
仔細回想…在那晚之後，兩人的距離瞬間縮短了許多。
艾茵留了下來，而自己也沒有離開。
不曾問過原因，而艾茵也沒有提及。
在我們都沒注意到的時候，一種默契已經悄然生成，將兩個人繫在一起。
這樣的情愫，就叫做曖昧嗎？
想要更多、想要明白、但又害怕事與願違，因此變得在意的心情。
『現在，這樣就好了。』
瑪格莉特決定不去解析心中還未平息的悸動，現在就讓自己暫時滿足於艾茵給予的喜悅。
「謝謝妳。」
瑪格莉特對艾茵說，這樣的回應似乎帶給艾茵安心的感覺，注視著瑪格莉特的眼神不再帶著徬徨與不安。
瑪格莉特寵溺的摸了摸艾茵的臉，同時將艾茵此刻的注視，好好記錄在心中。
最後只留下滿是疑惑的艾茵坐在床邊，自己則是前往實驗室做今天的工作準備。
雖然早餐時間到了，但瑪格莉特沒有打算前往飯廳與大家用餐。
因為她知道，等一下可愛的獸人女孩，一定會端著餐點來這裡找自己。
所以瑪格莉特決定留下一些時間來調適心情，對自己、對艾茵。
午後，艾茵坐在瑪格莉特的旁邊，捧著一本厚厚的書。
書本的厚度連愛看書的雪莉與多妮妲都會不禁皺起眉頭，但艾茵卻絲毫沒有在意。
「啊、找到了。」
眼前的書上記載著，一個關於『條件反射』的實驗－
利用鈴鐺聲，來讓狗兒習慣聽到後就能有飯吃。
之後反射性的以為搖鈴就有食物，因而開始分泌唾液。
鈴鐺聲…
叮鈴、鈴－
記憶中清晰的瑪格莉特、
還有現在仍清楚的…留在嘴唇上的觸感。
艾茵回想著上午在房間內的事情，將所有關鍵串連了起來。
突然，弄懂了，瑪格莉特說的實驗是怎麼一回事。
「原來如此…」
語畢，隨後只見她把臉埋在書裡，不敢抬頭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表情，不過－
坐在一旁的瑪格莉特，已經全部盡收眼裡了。
「It's called Pavlov's Cat.」
瑪格莉特靠近艾茵的耳朵，用旁人聽不到的音量輕輕地說。
「…？！」
『如果艾茵的耳朵跟人類一樣，現在應該會因為血液循環而變得通紅吧。』
此刻，瑪格莉特心裡這樣想像著。
「嗯？艾茵怎麼了？肚子痛嗎？」
在前方正在跟其他人聊天的大小姐，突然轉頭看向坐在沙發上的瑪格莉特和艾茵。
「喔…沒什麼，我們只是在討論實驗的事情。」
「這樣啊…」
似乎害怕艱澀難懂的術語，大小姐立刻回到與眾人的嬉鬧之中。
「討厭嗎？這樣的實驗。」
「…」
瑪格莉特不經意地問著，卻遲遲等不到艾茵的回答。
『沒回應呢…』
當瑪格莉特做下了這個結論時，突然覺得身邊的人有了動靜。
艾茵將書本放在腿上闔著，然後將低頭依偎在瑪格莉特的肩膀旁，就這樣一動也不動的靠著她。
雖然瑪格莉特感到有些驚訝，但沒有出聲，只是靜靜地讓她賴在自己身上。
『這就是妳的回答嗎？』
因為角度而看不到艾茵的表情，但藉由接觸，可以感覺到艾茵的呼吸節奏和輕微顫抖。
面對這樣的艾茵，瑪格莉特笑了。
因為，真的好可愛。
鈴鐺聲，引起期待，所以才會有所反應。
但我們兩個所期望的事情，會是一樣的嗎？
這樣參雜著忐忑不安的期望，讓人害怕、也讓人期待。
那麼，就希望會是場有用的實驗了。
如果害怕嘗試，自己的假設就無法得證為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