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2年4月25日 星期三

[貝帕] 無題 4

濃密的雲層,讓月光不足照亮街道。
風穿過了破爛的門窗,發出了讓人不舒服的吱喳聲響。

荒廢的小鎮。
月黑風高的夜晚。

貝琳達倒是覺得很愜意。


最近,遇到了不少事情呢。
都跟那孩子有關,緣分這種東西真是煩人。
嗯?

已經荒無的農田旁,稻草堆傳來了騷動。

不會…這麼剛好吧?

蹲下,撥開一看,是一隻幼貓。

似乎是被母貓遺棄了的樣子,眼睛無法張開的,一直咪-咪-的叫。
貝琳達看著牠,像個木頭人一樣。

不知道想做什麼。
只是這樣,靜靜的看著。

貓很敏感,似乎感覺到有人,本能的求生意志驅使她靠近。
一跛一跛的,靠近貝琳達。



瘦弱又不堪一擊的身軀,由跟樹枝一樣四肢勉強撐起,一跛一跛的,靠近貝琳達。
咪-咪-

邊爬邊搖晃,顫抖著的身軀,一路一跛一跛,跌跌撞撞。
咪-咪-

貝琳達,沒有任何動作,像個木頭人的看著。

短短幾十公分的距離,走了好久。
咪-咪-

最終,到達了目的地。
幼貓用前腳,輕輕的碰著貝琳達的膝蓋,軟軟輕輕的,幾乎沒感覺。
似乎確定了是人之後,開始用身體,靠近貝琳達,輕輕的蹭著。
咪-咪-

貝琳達還是,什麼都沒有作,只是看著。



找我,沒有用的喔。


咪-咪-

越來越虛弱,越來越小聲。
那小小的身軀,也越來越緩慢。

最後,不動了。
窩在貝琳達的膝前,不會動了。

不會動了。
沒有任何掙扎,沒有任何痛苦。
就不會動了。



貝琳達,還是,只是看著。
什麼,都沒做。

蹲著,看著。



良久,風終於讓烏雲散去。
隨著而來的,應該可以說是最近紛擾的來源,帕茉。

帕茉從陰影處走了出來,跟在後面的一樣還是她的寵物。

走近貝琳達,貝琳達並沒有抬頭,靜止得像是不再走動的時鐘一樣。
替她披上了之前貝琳達留下的外套,是岩洞那次,貝琳達救她那次留下來的。


『為什麼只是看著?』
明明上次,她還出手救了差點就溺斃自己。
但帕茉,沒有問出口。

似乎是怕問了之後,回答會讓本來就不堅固的東西,瞬間破碎吧…
帕茉的眼神,變得複雜,摸了摸身邊忠實的侍衛。

牠知道主人想做什麼。
找了乾淨的空地,開始挖土。


帕茉抱著還沒僵硬的小貓,然後放進大狗剛挖好的坑。
將一旁堆起的土,輕輕慢慢地覆蓋上,把它埋了起來,爾後悼念。
拍了拍身上的塵土,站了起來,轉身望著貝琳達。

「會難過嗎…」
「沒有。」

帕茉走向了貝琳達,由於她背對著月光,所以看不清貝琳達的臉。
但還是能看得到,貝琳達盯著那簡陋的墳墓看。
只是看著,什麼都沒做、也什麼都不能做的貝琳達。


死了呢,就這樣。


「沒有感情,不算是個人吧。」
貝琳達緩緩地說,空洞的讓人感到恐懼,卻又好像有著一些些哀傷和無助藏在這背後。

「那,我能幫妳嗎?重新建立這些…」
手搭著我的肩膀,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她的氣息。

「用我的感情。」
帕茉,彎下了腰。


我…
被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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